每个人的少年时代里,会出现一点心动,一点无奈,一点意外,一点等待,它们总是糅杂不出圆满,但这样才能延续出整个生命。

电影《少年的你》中,周冬雨饰演的陈念和易烊千玺饰演的小北,外柔内刚的乖乖女孩和率性少年,上演了少年间的无助守望,他们的力量实在很小,牵着的手无论怎样汗湿竭力,仍旧在洪流中走散。如果还有一抹亮色,就是承诺过的未来。跳出《少年的你》,周冬雨和易烊千玺,他们跟角色一起成长,经历成人的阵痛。

周冬雨选择了喜欢自己,在女孩和女人中无缝切换,融合出更独特的魅力。易烊千玺选择了改变自己,在成长中不断与自己和解,在割裂中与人生适配。

TA和TA在全世界的视线中成长,在对话自己中回望那段成长。

鬼马少女和天真女人

她有一张很稚嫩的脸,也有一颗很通透的心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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被守护的 人 也不容易

周冬雨不止一次地表示过,电影《少年的你》里头的陈念,是她迄今为止演过最难的角色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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前几天,陈可辛导演问她:“你懂(陈念)这个角色吗?” 周冬雨说直到现在,这个女孩对她来说都像是个谜。“他说演员不要太明白,这样对演员好”,也许这样的状态可以令表演更有空间感, “他一安慰我吧,我心里更异样了。”

随着剧情深入,周冬雨越来越觉得陈念是个聪明的姑娘,“她把任何事情都计划好,” “她有自己的规划,知道自己想要什么,甚至还想保护世界,也正是这一点让我觉得是珍贵的,让人很心疼的。她还不知道自己的这句话有多可笑,她年纪太小了。” 周冬雨时常觉得陈念幼稚,却又比自己成熟,“又有那种不幼稚的成熟”。

在《少年的你》里,最打动周冬雨的一点是小北和陈念之间的不言自明,“两个少年,无需语言,他们都懂对方心里在想什么,这个比我跟你说我要什么更清楚,我当时就很感动。”

她甚至觉得这种相知才可以被视作一生所求的“被守护”,维护对方最舒适的生境。

她被问及“你觉得保护任何人或东西的前提是自己要强大吗?”

她精确地表达了对保护的看法,“我觉得不是,重要的是志同道合。你觉得你保护了别人,但是人家不觉得,甚至觉得你给人家添乱了;或者你觉得你可以为对方去死,但对方却不想让你为了这个而死,也不懂你为什么死。这是前提,然后,才是为对方拼命的心。“

她在说话时有种伶俐鬼马的趣味,她总是擅长用少女的天真来修饰成年人的理性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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长大很突然 ,

慢慢才能发现

她查觉到了长大的痕迹,身体感受比心性改变稍微快一些。

周冬雨说,25岁以前,哪怕天塌了,她照样倒头就睡,每每有朋友跟她讲起失眠的困扰时,周冬雨便在心里默默感激自己不用遭这份罪。但她特意强调:“我现在也不失眠,只是入睡时间变长了”。

伴随着身体上物理感受的变化,周冬雨也觉察出自己心性中的某些改变,尽管很细微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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7月末,周冬雨受邀前往广西南宁,参加第13届FIRST青年电影展,在那儿,她遇到了海清。海清问周冬雨:“你觉得演员最重要的是什么?”,周冬雨的答案是“好奇心”,“要是没有了好奇心,我会觉得我活着的意义是什么?所以我觉得,从上到下,从小到大的所有事都是非常需要好奇心的。”

她的意识中不存在任何一个绝对值,从女孩到女人,她触碰世界的本真不因时间转移。

她的天赋是 喜欢自己

采访的末尾,她决定展示自己的绘画作品。

设计师Riccardo Tisci过生日时,周冬雨决定画一只小鹿送给他。“我觉得画就那样,但是画框我选得特别好,这个结构我觉得是最好的,好上加好。”仿佛裹在这件事里,她总能得到些细小的满足感,快乐得不得了。

“事情的种类就那么多,每个人都去做,就一定要有自己的想法和自己的真我,真女人,真可以。”她说的明快笃定,既是说服别人,也是说服自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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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展示的另一幅画,完成的时间离当下最近。丙烯颜料按由深至浅的顺序挤进杯子,她特意强调千万不能摇晃,“再突然扣到上面”,那是一张圆形的画布,慢慢晃,慢慢摇,晾干就可以了。那幅画看起来像宇宙,但具体是什么,谁也不知道。

她极少喜欢自己,但她说她喜欢画画时候的自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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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也可以 很女人

”你想守护什么?”

“内心的净土,面积最好随着时间还能越来越大、我的笑容、我的朋友和家人,还有那些觉得我挺不错,愿意关注和支持我的人。”其实,在听到这个问题的一瞬间,周冬雨的答案是容颜,紧接着狡黠的笑意爬上她的脸,她说:“这个可以写,但不要写到第一个。”

刚起床时零乱邋遢的样子,或者眼下她接受采访时的慧黠模样,女孩和女人,在周冬雨心里不曾有过明确的分界线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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当内心的自我发生了某种变化,流露在外的,一定不同。

“当需要我有女人味的时候,我就能让自己女人起来,因为我懂什么是女人。”她妩媚的眼更用力地上挑着,瞳仁里却一片清明。

她不觉得自己的话大得没谱,她清淡的妩媚中总是综合着低于年纪的天真和超乎年龄的洒脱,初具女人的风韵。

成长是场不可逆的大型仪式

在外界的猜测里,易烊千玺的寡言和不笑架构起了一个过于早熟的少年形象。 在镁光灯之外,他会对那个老成的样子露出一个略带歉意又有点得意的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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有想要守护的人 ,

人就会变得 强大

长大之后便有了需要守护的东西,这个是大千玺面临的首要事务。

这件事是先通过“小北”那个少年学到的,他在电影《少年的你》中的角色。“他觉得自己是一个一无所有的人,但是看到内心希望的化身——陈念的时候,就会想拼尽自己所有的东西去守护自己所相信的东西。”

与小北不同的是,易烊千玺的守护是陪伴式的,温情的。有时候,甚至会有点黏人。

谈话中,他的梨涡高频出现,是在讲到弟弟和猫的时候。那是进入成人世界之后,他最先尝试守护的对象,弟弟成了易烊千玺走入男孩子更加广阔自在的成年世界的“助力器”。

作为哥哥,他总想带着弟弟出去玩,印象中有一次成功带出去了,“玩了一小会儿,对”。讲完,他在回忆里走了会儿神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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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种守护与易烊千玺其实并不那么容易联系在一起。毕竟,疏离感是一个长期被用于描述他的词语。他希望自己是一个不那么被看到的、总是能站在后面的人。

但长大的过程本身就是一个逐渐“站出来”的过程,从站在后面的人变成将别人护在身后的人,这种成长带来的割裂感,他还在适应中。

他还在寻找 成年人的状态

18岁之前,易烊千玺留了一个月的胡子,出于好奇。

“想试一下留胡子什么样子。后来……要进考场,不能顶着胡子进去,就刮掉了。”在成年边缘的世界,某些行径还“暂时性违规”。

他也不是着急,对于成为大人这件事也没有过多的渴望,就是想在生活中制造出一个转变的机会。“想换个状态。小时候意识到别人把你当小孩看,就会想要跳出这个范围。现在的自己也会想象另外一种状态的自己是什么样的,想象多了可能就会着手去实现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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网络上有一份“成年男性必掌握技能”,我们跟成年的易烊千玺一一检验。

“打领带?”摇头。

“刮胡子?”点头。

“熨衬衣?” “可以,会……”,他带着两个不好意思的梨涡解释说,“熨衣服是会的,衬衣暂时还没熨过。”他难得说不肯定的话,也难得行使这项少年人的特权。

驾驶,是他成年之后掌握的最得意的一项技能,有点像大人世界的通行证,与长大有直线联系,至少他是这么觉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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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军队和野外生存技术”,这是他目前最渴望拥有的,也是最想学习的技能。他说“我是喜欢没事的时候去那种荒一点儿的山里面玩儿。

年轻人的惯性期总是漫长,他还在寻找成年人的最佳状态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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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扮大人” 的专属时刻

套上西装的他,看起来与一个沉默的大人无异。

问他是否喜欢那个看起来成熟的自己,他否定: “没有,反而是穿西装的时候会觉得没那么舒服。”

但好在,他也没有不喜欢这个看起来成熟的自己,他的从容是很成熟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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前几年,易烊千玺经常会跟助理胖虎恶作剧,很小孩的那种。现在不再玩恶作剧了。在胖虎眼中,和千玺的相处模式从陪伴他到跟着他。

千玺听了之后说“我觉得属于更信任了吧,基于他更信任我之后的心理变化,我觉得挺好。”又有大人的样子出来。

提前在成人世界里成长,按照成人世界的规则生活,他有过一种自己与环境“不匹配”的感觉。刚出道的时候最明显,“那会儿一到正式的大场合就会很紧张、很慌,会去观察别人,看他们是怎么做的。”近几年好多了,偶尔看到以前的视频,他觉得“有股傻劲儿”。

被问及现在的状态,他也不讳言这种傻劲仍然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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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开着玩笑自己开脱 “但是频率肯定是很少,几乎非常少,有的时候……不太能想起来。”

他明亮的眼睛中有种灿烂,他不说似是而非的话,他坚定地成长为自己想要成为的那种人。

TA和TA,站在过去的自己和现在的自己中间,寻找未来的自己。